盛世巴菲特,乱世索罗斯
现年84岁的著名国际投资者索罗斯,在达沃斯经济论坛晚宴上宣布退休,以后不再管理投资,未来全力推动慈善事业。为此,阿尔法工场特制作本期微信专题,回顾索罗斯的投资传奇。
梁恒简介:梁恒,湖南长沙人,湖南师范大学学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硕士,一九八四年在纽约创办中文季刊《知识份子》,并担任总编辑,同时受著名金融大师索罗斯的邀请,出任他的中国事务私人顾问以及在中国的私人代表。梁恒和夏竹丽合作著有《革命之子》《恶梦以后》《热风冷风》。
李宏(Jeff Li)简介:
思高方达金融服务公司(Citco Fund Services)上海董事长兼总经理。思高方达是全球最大的独立第三方另类投资基金行政服务商。资产行政管理总量为6500亿美元。拥有世界最大的对冲基金、私募股权基金、房地产基金客户。
李宏曾先后任职长期资本管理公司(LTCM)的策略师及高级架构师、高盛集团纽约股票量化策略部副总裁、OpHedge Investment Services (盛融)的创始人之一。OpHedge当年是索罗斯基金的运营服务商。
李宏和梁恒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在梁恒的新书《和索罗斯一起走过的日子》出版之际,李宏采访了梁恒,俩人对索罗斯的投资理念、世界观和性格等方面做了一番探讨。

李:首先让我祝贺你的新书《和索罗斯一起走过的日子》顺利出版。你和索罗斯二十多年来的奇缘,让你能够处在一个独特的位置,为人们揭开索罗斯的神秘面纱。我相信你的这本书会让人们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金融奇才索罗斯有血有肉的真实样貌。
与其他从事金融业的人一样,我作为在华尔街投资业、特别是对冲基金与基金行政服务业工作多年的高级管理人,对索罗斯并不陌生,特别是在2004年,我和合伙人所创立的对冲基金行政服务公司(OpHedge Investment Services),也就是索罗斯基金公司(Soros Fund Management)的中后台服务商,全面负责索罗斯公司的基金运营管理。
在长期的业务接触中,我对索罗斯的投资策略也有所了解。但我对他本人,特别是那些造就他成为今天的金融大鳄的背景并不是很了解。你觉得索罗斯是属于怎样的一种人格?
梁:索罗斯承受失败和痛苦的能力在同行人里是绝无仅有的。换言之,在金融投资这一行里,几乎没有任何人具有索罗斯的抗压能力,特别是在遭受巨大损失时,承受痛苦,认赔出场的心态。
任何时候,只要危机发生或身陷险境,索罗斯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尊严,也绝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反而是我行我素,因为他坚信,只要能够生存下来,就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索罗斯之所以具有与众不同的精神特质,这和他年少时,生活在战火纷飞的环境里很有关系。索罗斯是匈牙利的犹太人,小时候为了躲避纳粹的追杀,四处藏身,他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临危不乱,死里逃生,很幸运地存活下来。
索罗斯有了这些经验,以后在华尔街拼博时,与儿时的生死存亡经验相比,荣誉和金钱都是微不足道的了。所以,索罗斯在自己的投资生涯中,每次遇到大祸来临时,首先想到的就是破门而逃,然后养精蓄锐,等候机会,重返战场。在我看来,索罗斯的人格是在特殊的生存环境里磨练出来的。
李:在许多亚洲国家特别是在东南亚,也包括中国在内,人们普遍认为索罗斯是所谓的金融大鳄,一旦灵敏地嗅觉到市场有效性短暂的缺乏,就能迅速且最大化地置猎物于死地。你在与他的交往中能看到他贪婪喋血的一面吗?
梁:亚洲金融危机发生后,索罗斯的名字在亚洲各国家喻户晓,人们称他为“金融大鳄”。记得我把这个称呼告诉索罗斯时,他听了哈哈大笑,说:“好,好,我喜欢这个绰号。”
在变化莫测的金融市场中,索罗斯的确像一条大鳄鱼,他紧盯市场,纹丝不动,静心等待,看准机会,然后突然袭击,绝杀一空。举个例子,索罗斯在八十年代狂赚日元的那一次战役中,是彻头彻尾地表现得像一条大鳄鱼。
一九八五年秋,七国财政部长在纽约广场酒店开会,共同签署协定,意在压低美元汇价。这个协定刚一公布,日元马上开始狂涨,而索罗斯早已在一个多月前就布好了局,用低价买进了大量的日元,在耐心地等着升值。
索罗斯无论是做空或者做多,都是通过融资来操作,而且是依靠最大的融资来追求最大的利润。当他嗅觉到千载难逢的机会已经来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融资扩大到极限,不断地吃进日元,结果一切就如索罗斯所预测的那样,日元一路狂飙。他手下的交易员面对巨大赢利想获利套现,但索罗斯命令他们不准卖出,坚决守住,任凭日元继续狂飙。
当时华尔街很多优秀的基金经理都在日元大涨时获利回吐,落袋为安了,此刻的索罗斯不仅是按兵不动,反而认为大涨还没有真正开始,并要求手下人再多买进日元,然后牢牢抓住不放,一直坚持日元的涨幅达到最高后开始回落了,金融大鳄才突然动作,出手卖掉全部日元。
索罗斯赢得了他的投资事业中最值得骄傲的一次胜利。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次巨大获利奠定了他的财富基础,从次以后,他在华尔街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了。
李:我们都知道索罗斯是一位卓越的金融家,但多年来,他也总是在标版自己为哲学家。他的这种哲学金融家的身份在对冲基金领域里是没有的。这可能与他以前在伦敦经济学院专修哲学有关。你能介绍一下他的哲学思想吗?
梁:索罗斯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他成名后,给自己下的定义是:金融家、慈善家、哲学家。其实他更愿意把自己当作哲学家。
外人绝不会想到这位叱咤风云的金融奇才,会在自己的生活中花大量的时间去探索哲学的问题,因为对索罗斯来说,哲学不是个人的兴趣和爱好,而是他一生追求的志向。
他的哲学生涯早于自己的金融投资事业,而且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早年就读于伦敦经济学院,师从哲学大师卡尔.波普尔,致力研究哲学问题。二十六岁时,他只身到美国闯天下,是有明确目标的。他告诉自己,努力奋斗五年,赚足五十万美金,然后回到英国去当哲学家。
可是他没想到一脚踏进华尔街,就再也回不了头。但是,正因为他对哲学不是一般的爱好,而是视之为自己终身去追求和探索的最高理想,即使是在华尔街从事金融投资活动,他也会抽出很多时间埋头钻研哲学问题。
索罗斯的哲学思想并不复杂,但他就是几十年如一日,用这些思想去指导自己的金融投资活动,而且这些思想也是他建立开放社会基金会的基本原则。
索罗斯认为,客观世界是存在的,人也是其中的一部份,人可以通过自己的行动去影响或改变世界,但由于人对现实的了解天生就不完全,因此,犯错是人的天性。既然人有犯错的天性,那些所谓被人总结出来的客观规律就是不真实的。
在这个前提下,任何人都不能控制历史进程。历史既不是由人的理念决定,也不是被某种客观规律所左右,而是在人的偏见和现实之间,相互影响和作用的过程。基于这个原则,他相信,既然人的认识有缺陷,那么人的社会也是不完美的。如果人能有批判性思维,就可以避免少犯错误;同样,正因为社会不完美,人才有可能去改变它,让它更加完美。
李:对冲基金的管理群体通常是由最聪明、最有成功投资记录的人组成(否则很难从高净值客户和具有丰富投资经验的机构投资者处融资)。
索罗斯作为最早期的对冲基金管理者之一,从一个逃避纳粹的匈牙利难民变成一个将财富成功地积累到全美排名前50名的富豪(索罗斯的资产是145亿美元,排名46位 - 2011福布斯富豪榜前60名),一定有他的投资秘笈。我想这多少与他的哲学思想有关。你认为他是怎样应用这些哲学思想来指导他的投资策略的?
梁:作为哲学的金融家,索罗斯对金融市场有自己一套久经考验的、成功的投资理念和经营模式。这就是他在自己的金融专著《金融炼金术》里所说的盛衰循环论。
按照盛衰循环论来看金融市场,索罗斯认为,三个基本因素的互动在影响金融市场。第一个因素是造成股价变动的趋势,这种变动可能会被投资人察觉到。第二个因素是市场参与者的偏见,这种偏见表现在股价的涨跌上。第三个因素是股价本身。
索罗斯认为,第三个因素是由第一个和第二个因素决定,但同时反过来也会影响第一个和第二个因素。最重要的是,这三个因素的互动在改变市场,有时候会把市场推向极盛(暴涨趋势),有时候也会把市场推向极衰(暴跌趋势)。索罗斯指出,凡是能够快速辨认出互动状态的人,就会有最好的获利机会。
从索罗斯的投资理念和经营模式来看,索罗斯是以自己的哲学思想来建立起盛衰循环论的。很久以前,他创立了自己的哲学体系“反身性原理”,根据这个原理,任何历史事件的发生既不是由客观决定,也不是被主观左右,而是主观和客观相互作用变动的结果。
多年来,索罗斯把金融市场作为自己的哲学原理的实验平台,并以这个原理指导自己的金融投资活动。在他的市场盛衰循环论中,三个因素的相互影响和变动正是“反身性原理”的具体体现。
可想而知,一旦索罗斯看准了这三个因素的互动在引发市场的趋势变化时,他肯定会立刻出手,或者放空,或者做多。事实上,对把握了大趋势的他来说,并不会去关注每天的股市起落的。
李:索罗斯对政治有强烈的喜好。他公开反对布什总统并积极支持奥巴马2008年的竞选。作为全球宏观对冲策略的管理者,他对各国的政治、政策制定、宏观经济非常敏锐。你能否评论一下他的政治倾向。
梁:索罗斯属于美国民主党中的自由派,政治观点在民主党中更加自由和开放。他对布什总统的外交政策给予过严重抨击,公开反对美国出兵打伊拉克。在国内问题上,他主张给富人加税,支持同性恋、安乐死,甚至要求毒品合法化。在经济方面,他从来就对资本主义自由经济体制下的金融市场持严肃的批判态度,并呼吁政府对市场要有必要的干涉和管理。
多年来,索罗斯备受华尔街保守人士的攻击,他们认为索罗斯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直接受益者,可他却接二连三地发表专著,强烈地抨击让他发财的经济制度。保守人士的指责绝不为过,索罗斯从来就不相信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左右金融市场,而且更反对所谓让市场本身去调整或修正自己的理论,他认为较好的市场经济,应该是自由市场加上政府调控。
李:当年索罗斯在卖空英镑时,你觉得他更像一位将赌注全压上去的幸运赌徒,还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胜券在握,抓住机会并最大化地获得回报的投资家?
梁:一九九二年九月十六日,索罗斯击败英格兰银行,迫使英国政府把英镑贬值了20% ,自己一夜之间净赚十亿美金,成为震撼全球的新闻人物。这场投机英镑的战役,是索罗斯有生以来下注最大的赌局,而最让华尔街的同行们钦佩的就是他的那句名言,“如果你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为什么只投放这么少。”
据策划这场战役的基金经理事后回忆,索罗斯在听取了他的汇报后没有骂他,但这句质疑他的话和骂他一样难受。也正是这句话,让这位基金经理对索罗斯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他策划了这次放空英镑的行动计划,但他的眼光没有索罗斯深刻,气度更没有索罗斯那样大。他预计英国政府保证英镑绝不会贬值是嘴硬心虚,但他在做空英镑时,投放的资金只有二十亿。
索罗斯坚信英格兰银行会被迫让英镑贬值,所以用最快的速度扩大融资,敦促他的基金经理在原来做空的资金上追加了五倍。索罗斯的智慧和胆略让自己在千载难逢的机会中,把融资的可能性提升到最高,因此,赌注下得大,回报也就大。
索罗斯被媒体称誉为“击败英格兰银行的人”,华尔街的基金经理们为之惊赞,因为大家知道,预测、分析、估算、下注,很多基金经理都能做到,但下二十亿赌注和下一百亿赌注,那就是天壤之别,特别是在关键时刻,最需要的是扣扳机的勇气,而这正是索罗斯胜人一筹的优势。
李:可是97年他做空港币试图迫使港币与美元脱钩并未成,这当然是由于中国政府介入的原因。任何投资者都不应忽视市场之外的因素,特别是政府的因素。我觉得这对中国的投资者来说是不言而喻的。所以政策风险是很多投资决策者,甚至商业决策者所不能忽视的风险因素。
梁:索罗斯打压港币失败,认赔出场,实际上是一种战略转移,这一举动可以被解释为,他认定中央政府会力挺香港政府,央行到关键时刻一定会出手稳定港币汇价。
其实,这只是索罗斯的所言所行,而真正导致他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内在原因,是他对亚洲各国金融体制的异同有深刻的认识,也就是对“政府因素”的深层次了解。
他始终认为在整个亚洲金融危机中,中国之所以可以避免巨大的损失,就是因为中国的金融体制是封闭的。当其他那些和美元汇价直接或间接挂钩的国家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时,中国不仅可以置身于危机之外,而且还可以受益不少。
对中国来说,外部的震荡会影响自己的出口,但它的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都不会受到影响,更不用说它的金融体系会严重受创。因此,当金融危机使得亚洲各国的货币逃不过崩跌之灾时,投机客想要冲击港币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一定会头破血流,惨败而归。
索罗斯对中国国情的清醒认识,让自己做出了明智的决定,毫不犹豫地撤出香港。虽然媒体把索罗斯的撤退说成是他败给了朱?基,但实际上朱镕基对索罗斯相当敬重,这一点在朱镕基的近著中可见一斑。
李:索罗斯一直把自己在投资中赚的很多钱用于慈善事业上,虽然努力赚钱与慷慨捐赠并不矛盾,可是我还是很想了解一下他本人是怎样看待慈善事业的?这是否与他以前坎坷的童年经历有关?
梁:索罗斯经常对我说,他是有历史使命的人。最开始,我以为他热心地从事慈善事业,可能是小时候受到父亲的影响所至,因为他目睹了父亲在危险情境中是怎样主动帮助别人的。
当然,他父亲的这种冒险助人的行为,不仅只是让幼小的索罗斯感动,而且可能也使他暗自立志,将来出人头地时,一定要像父亲那样尽力去帮助别人。
后来我发现,索罗斯慷慨解囊、助人为乐的精神,一方面是源于父亲的影响;但另一方面是基于他的哲学思想,反映了他对世界的认知和希望。正是因为他相信人类社会不完美,而人又具有使之完美的能力,因此,一旦他有了充足和强大的能力后,他就要按照自己的理想来改变社会现状。
索罗斯每年捐出的金钱远远领先于世界上其他的慈善机构,但他的慈善事业不是以慷慨出名,而是他的慈善机构是建立在由他自己创立的一套价值体系上。这个价值体系的基本精神就是开放社会的原则。他希望通过各种各样的项目资助,鼓励批判性思维和自由创新精神,促进社会的开放和世界的和平。
索罗斯为了看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去的钱,确实会产生社会效益,他做慈善事业时和做金融投资一样,一定要自己最后扣扳机。他会很耐心地听取各个委员会的报告和顾问们的建议,但最后他还是依靠自己的直觉做出判断。简单地说,你们是我信任的士兵,朝哪个方向开枪和把枪架好是你们的事,至于什么时候开枪,打多少发子弹,那就是我的事了。
李:我在OpHedge(盛融)期间由于索罗斯基金(SFM)是我们的战略投资方及客户,他派遣他的COO/CFO Eddy Zuaiter加入我们的董事会,我不时与他的儿子Robert和Jonathan打交道。你觉得他这两个儿子有能力接他的班吗?
梁:2005年底,索罗斯已经预感到了史上最大的金融海啸可能快要来了,注意力已经开始转移到美国本土,正在为日益恶化的经济问题当忧。正是因为这种挡忧,他把已经接班好几年的大儿子赶下了宝座,他认为大儿子的阅历太浅,经验不够,很可能会在将要来临的金融海啸中船沉人亡,于是他当机立断,自己重出江湖,亲自掌舵,准备迎闯人类金融史上最大的一次危机。
从那时起,他一直没有把权力交还给大儿子。长期以来,二儿子主要是负责公司的内务管理工作,一般不会参与重大的投资决策。
李:众所周知,要成为一个顶尖的投资管理人,就必须身心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去。我跟你去索罗斯在纽约州的家中做客时,看到他的庄园、马场虽然面积巨大,但并非富丽堂皇。他是怎样经营其庄园以及复杂的家庭关系的?
梁:索罗斯庄园的确不是很富丽堂皇,这与他的性格有关。索罗斯不喜欢奢侈豪华的生活,他觉得庄园实用和舒服就行了。可惜他不打高尔夫球,在这个面积巨大的庄园里建造一个私人高尔夫球场都绰绰有余。
索罗斯一家人都酷爱体育,因此,庄园里也建造了室内和室外游泳池、室内和室外网球场和室外篮球场。在冰天冻地的冬季,室外网球场就改成为冰球场。不过,索罗斯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奔波,很少回家,至于经营庄园的事,他从来都不过问,都交给庄园的总管负责。
索罗斯的一生就是不断地创造,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后,又用财富去创造社会进步,在创造社会进步的同时,还要创造精神财富,专心致志地著书立说,用自己的哲学思想去影响世界。
遗憾的是,正是因为索罗斯渴望改变人类社会,有创造历史和努力使自己成为伟人的宏愿,所以他刻意地去追求公众化的生活,把大部分的精力和时间投放到自己热衷的事务中,以至于在生活中本能地忽略了自己的婚姻和与孩子们的关系。
他可以胸怀天下,悲怜众生,但他对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付出的关爱实在太少。事实上,他的两次婚姻破裂,对两位太太和各自的孩子们来说都是好事。索罗斯离婚后,他的两位前妻和孩子们都生活的很幸福。
李:对冲基金在中国仍然被很多人认为是洪水猛兽,在这些人眼里,它是制造市场动荡的元凶,是导致金融危机的推手,是资本主义贪婪的代表。
我作为一个在对冲基金,及投资领域工作了15年的从业者,对此并不完全认同。我认为,正是由于有了这些能发现漏洞并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利用市场手段获利的对冲基金,才使得市场更加有效和完备。
但是市场不可能完全有效,所以追求α的对冲基金将永远存在。中国也应该在适当的监管下,允许对冲基金存在并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作为中国目前唯一的另类投资行政服务商,思高方达(Citco)正积极地参与制定这些规范措施,希望有一天,已经全球化的对冲基金也能为中国的投资者(特别是机构投资者如社保基金、保险公司等)提供新的投资渠道,以降低投资风险、提高回报,同时也能促使市场的发展与成熟。
我相信,通过你的书《和索罗斯一起走过的日子》,我们可以增加对对冲基金的代表人物的了解,使对冲基金不致于被妖魔化,从而达到健全我们市场的目的。在此,我也预祝你的新书发行成功!(chinaventure)
(作者:李宏 来源:阿尔法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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